盆腔静脉充盈综合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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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龄自闭症就业的另一面岗位常常空着,没有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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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故事跟一对姐弟有关——姐姐叫孙丽佳,弟弟叫孙利宁。

姐弟俩都不是残障人士,家里也没有这样的孩子,但他们均在北京一家专门为自闭症、脑瘫、智力障碍、言语语言障碍、注意力缺陷等特需人士提供康复、融合教育以及就业支持的公益组织——“我们的家园”工作。

姐姐孙丽佳和弟弟孙利宁

“我们的家园”很低调,甚至很多北京家长都不知道它的存在。另一方面又很老牌:它脱胎于年由意大利外交部注册的国际性专业化志愿者组织OVCI(全称“国际合作志愿组织-我们的家园”),年,OVCI走进中国,为刚刚起步的中国残疾人事业提供服务。国内很多特教老师都参与过家园的培训,来自意大利的专家到访过中国非常贫穷偏远的山村和福利院,为那里的孩子提供免费指导……

考虑到国内众多家庭的需求,年,中国“我们的家园”成立,除了名字和基因的传承,“我们的家园”是一个完全独立运作的本土非营利性康复机构。孙丽佳和孙利宁都是家园最初的创始成员之一。

今天,小编采访到“我们的家园”残疾人服务中心业务主任孙佳丽老师,请她结合在国外做残障服务的经历,谈一谈对心智障碍人士服务的误区,家长如何为孩子做好规划。孙老师的分享会打破了一些传统认知,比如,很多家长喊着大龄自闭症人士找不到工作,但孙丽佳表示“岗位有,但常常都空着,缺乏合适的人”。

“在里面的残疾人不像残疾人”

这句话是年孙利宁到意大利米兰参观OVCI总部后发出的感叹。

OVCI源于意大利我们的家园协会,该协会有70多年历史,专门为脑瘫、唐氏综合症、自闭症、各类罕见病等身心障碍儿童设立研究院、大学、康复中心。

孙利宁发现,这里的残障人士虽然身体上异形异态,但每天早晨起来,他们会花一欧元去咖啡馆喝一杯咖啡,跟人们聊聊天,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和生活。在机构里,即使是非常重度的孩子,身上也没有异味,干干净净,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。有些脑瘫孩子会流口水,但治疗师把他们的口水擦掉后,还会在脸上亲一下。

“有时在人口很少的地方,例如某个村庄,可以看到残障人士在给植物做修剪,那个场面非常温暖;还有一些人给装修房子的工人打下手,递个工具或搬搬东西;还有些人制作卡片、剪纸、塑封、画些装饰图案,很多手工业是残障人士在做,一切都显得非常自然,他们和这个社会融合得非常好,甚至一些肢体非常不便的孩子,也在努力借助辅具训练、学习。”孙利宁大为震撼。

孙丽佳在意大利学习

年,随着OVCI与中国政府的合作,很多中国心智障碍家庭从中受惠。有一位意大利技术专家Celestina(孩子们叫她“杜奶奶”)每年带着不同的专家到中国给家长和老师讲课,开始是一年两次,后来发现中国家庭的需求非常大,干脆每年都带项目过来。年,孙丽佳成了意大利专家们的中国翻译,彼时弟弟孙利宁正在上大学,梦想是做IT。

“做志愿者的过程中,我自己被深深感动着,一是为这些家庭、这些孩子的生命故事,另外就是专家们的态度,他们真的是带着温度来支持这些家庭,老师们关切地拍拍家长肩膀,家长就会泪如雨下,有的问题10分钟就看好了,但老师会陪家长说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,他们也不会着急。”孙丽佳回忆。

她跟着这些专家去过非常边远贫困的地方,通常是一群家长把几位金发老外团团围住问这问那,孙丽佳就是他们的信使,有时老师一张嘴,她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。

孙丽佳陪专家去外地做评估

“他们对待这些家长和孩子非常平等,比如,对于有运动障碍的孩子,该去抱就去抱,该跪在垫子上就跪在垫子上。我第一次和杜奶奶工作去的是农村,她给一个孩子做评估,直接往孩子面前一跪,那一刻我就被感动到了,她跟那个孩子语言完全不通,可那个小朋友好开心,后来一群孩子跑上来围着杜奶奶,语言反而像个摆设。”孙丽佳说。

被这种专业精神和人文情怀感动着,她从一名志愿者成了一名OVCI的正式员工。

“孙老师,你觉得干预多久能好?”

这是很多谱系父母见到孙丽佳后会问的第一句话,接下来可能还会问:“他未来怎么办?他能上学吗?”

听到这些问题,孙丽佳就知道,这位家长目前很焦虑:“哪怕他的孩子还没有明确诊断,家长已经在问20年后他会有怎样的人生,我回答不了。”

每个孩子进来,家园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评估,知道孩子的真实能力在哪儿。其次,也是更重要的,便是漫长地引导家长接纳的过程:哭过、焦虑过,让这个阶段尽快过去,然后安心陪着孩子成长。

康复现场

在家园,很多脑瘫的孩子得借助助行器才能走路,想象一下,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学校里借助辅具走来走去,家长可能会产生两种心态:(1)“我的孩子还得拉着助行器才能走,太可怜了!”(2)“这个助行器真好,我的孩子可以在学校里自由活动了。”心态完全不同。

“其实不是助行器本身,而是我们如何看待助行器这件事,如果家长能正向接纳它,是不会自卑的,而是觉得‘我很厉害,能解决这个问题’。”孙丽佳说。

还有的家长非常执着于一定要用某种方法或哪个级别的老师干预,然后拼命打几份工,把干预费赚出来。孙丽佳并不建议家长一定要辞职,变成老师每天摆起小桌训练,这是老师的职责,但家长可以通过家校合作,掌握一些生活或游戏中的泛化技巧,比如知道什么情况可以给个强化、哪些行为可以不用回应。但另一方面,哪怕工作很忙,也要分点精力给孩子,不要一直盯着他不好不行的地方,要多看到优点和进步。

“我们的家园”主张全人发展观,强调多学科成员(医生、康复治疗师、心理专家)和家庭一起为特需孩子决定个性化的训练方案,包括多学科合作、团队合作、专业化服务、注重可持续性(如治疗师不宜更换)、注重“康复-教育-社会生涯”彼此平衡等原则。最后一项尤为重要,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,应从早期重视身体康复转向重视教育,继而转向重视社会融入,身体康复的地位下降了,但这才是有利于儿童身心发展的、真正的“康复”。

“比如一个脑瘫儿童,辛苦训练两三年后仍然没学会走路,这时还要把他扣在这儿不上学吗?再练到7岁、8岁甚至10岁,如果还是走不好呢?”孙丽佳反问,“这时我们更看重对一个人功能性的发展,不一定要会走了才能上学,而是尽快让他进入到学龄状态。这时我们会给他用上各种辅具,辅助他达到目标,实现功能最大化。”

这跟自闭症孩子到了学龄,融合能力仍然不够,但可以通过陪读实现入学是同一道理。

孩子成年之后,家长该放手时就要放手。“现在都倡导融合就业,理念非常好,但不是每个家长都欢迎支持性就业,他们有各种顾虑。我的建议是,如果孩子能融合到8分,我们不要只给他支持到5分,如果他能到普通企业就业,就不要为了贪图安逸舒适的现状待在家里,毕竟父母总有离开那一天。”孙丽佳说,“家长的努力方向除了物质上的储备,最实用的就是把孩子带到他生命尽可能的高度,而这种高度其实就一个——环境适应性,孩子能够去融合,能够照顾自己。”

让子弹飞一会儿

很多人都知道霍金,也看到过肌肉萎缩后不能动、不能说话的霍金是怎样跟外界交流的,他只要稍微动一下眼球,就可以在电脑屏幕上表达出想说的话。在家园,很多运动障碍的孩子都借助类似的辅具,实现了与人的交流。

家园的一个玻璃柜里,放的都是孙利宁的宝贝。外观看上去,就是常见的电脑鼠标、键盘、游戏机操作手柄。这都是残障人士的信息化辅具,是孙利宁用电脑配件或普通玩具改装的,孩子们可以用它来移动光标、打字、学习或交流。这些如果是市面上的专业工具,会很贵,但有的辅具孙利宁和同事只需改一下电路就能用了,功能一样不差。

孙利宁研究制作的各种信息化辅具

孙利宁分享过一个很让人感动的故事,一个叫豆豆的孩子,重度脑瘫,每天蜷缩在角落里。他中枢神经受损,不能使用四肢,也不能说话,可以说跟外界没有交流,但他是有想法的。

后来家园在他配上了辅具,大家发现通过辅具,他能学得会拼音,也可以打数字。有一天,他在电脑前一点点地用头敲出了“doudou”这个词。那一刻孙利宁看到他在笑,因为肌张力,他一高兴全身会紧张地缩在一起,而且牙齿也里出外进的,但满脸笑容,全身都在扭转。

第一次打出自己名字的豆豆

“借着你的服务,他做了自出生以来没办法做或体验过的事,他可以跟外界沟通了。比如他爱吃苹果,就可以告诉别人他的需要,那种感动真的让人难以抑制泪水。”孙利宁说。后来,有越来越多孩子借助专业力量创造出属于自己的“第一次”,远超自己和父母的预料。

孩子们展现出的能力给了孙丽佳很大的信心,她开始憧憬,孩子们应该走出这间康复室,经历更加丰富的人生,比如上学。

曾经有一个脑瘫孩子,经过四年信息化辅具的学习后,具备了出行和表达能力。他可以用头敲击电脑,打字速度不亚于常人。靠着捐款,他拥有了一台先进的电动轮椅,可以直接进出地铁,然后自己操纵轮椅来家园上课。

这种康复进行到7岁,按照家园的理念,他要去普校上学,适应融合环境。那时还是年,残障孩子入学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法律保障,普校拒绝了,理由是:“我把这个孩子往哪放?连字都不会写!辅具使用的笔记本还得插电,在班上绊倒其他小朋友怎么办?出了事谁负责?”

“找了各种方式都没用,那时挺绝望的,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成果,但走不通了。”孙丽佳感慨。

10年后的今天,虽然离理想中的融合教育还有差距,但孙丽佳发现,社会还是发生了很多改变,家园在教委的邀请下走进普校,担任资源老师,支持特需孩子的校园融合。

“最难的还是大龄,从学校出来后的支持开始呈断崖式下跌,甚至为零,更多还是家长以及社会组织在发力。但我觉得这是一个时间问题,我们的大方向是对的,可以让子弹飞一会儿,再从中努力。”她说。

家园设有大龄部,专门负责社会融合的培训,也会推荐合适的人才到企业上岗。前段时间,ALS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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